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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提要 文章在理论模型中证明了当存在产品质量信息摩擦时国家软实力的发展对出口利润的影响。当进口商面，临在不同国家的同类产品之间做出购买决策时，特别是这些出口国具有相同或者相似的国家质量声誉时，国家软实力会起到类似广告促销的作用。实证分析中利用中国2004～2006年企业微观出口样本对模型进行了检验。研究发现，在不被施加任何约束的条件下，中国国家软实力的发展不但提升了企业的出口利润总额，也提升了出口利润增长率。但是，由于出口产品质量的提高速度落后于国家软实力的发展，随着出口产品质量的提高和出口持续时间的延长，企业的出口利润增长率不升反降；在出口利润增长率陷入恶性循环时，出口导向型的企业和发展战略都会面临挑战。因此，提高产品质量是提升中国出口竞争力的关键所在，也是促进经济发展的重要保障。 织梦好，好织梦

关键词 国家软实力 出口利润 出口产品质量 出口持续时间 copyright dedecms

一、引言 织梦内容管理系统

党的十八大报告中明确提出了关于提升国家软实力的战略目标。关于国家软实力的具体含义学者们有着不同的理解与阐述，但总的来说，学者们一般认同一个国家的软实力涉及别国对本国的看法和态度，强大的国家软实力对别国具有说服力和影响力。如果中国的国家软实力提升会对中国的外贸伙伴国家产生吸引力、影响力，那么国家软实力会对外贸出口产生怎样的影响?这种影响会有多大?目前关于这些问题的研究在国内还是空白的。 dedecms.com

首先，国内关于软实力的主流研究集中于国家软实力的理论阐述和机制分析以及指标构建（蒋英州、叶娟丽，2009；汪涛、邓劲，2010；骆郁廷，2013），实证分析中涉及国家软实力的比较少。与中国国家软实力和出口相关的实证研究中通常只涉及国家软实力的某些方面。例如，孔子学院是我国进行对外文化交流的重要平台，常被作为国家软实力发展的重要标志。连大祥（2012）对孔子学院的研究发现，孔子学院的建立有效地促进了中国对发展中国家的贸易，但是对发达国家的贸易无显着成效。 本文来自织梦

其次，与国家软实力和贸易密切相关的文献主要涉及国家形象（国家声誉）和产品原产地研究。从二十世纪七、八十年代起产生了大量此类研究，例如近期的Chisik R.（2003）、Papadopoulos等（2004）、d’Astous等（2007）以及Roth K.P.和Diamantopoulos A.（2009）。在著名的Armington假说中，原产地标识构成了国外消费者在信息不对称条件下对产品质量的判断依据。Chiang和Masson（1988）认为信息摩擦使得发展中国家的产品在国际市场上受到歧视。Bagwell和staiger（1987）则研究了国家声誉、出口产品质量与最优贸易政策的选择。在实证研究中Rose A.K.（2015）以双边出口标准引力模型为基础，使用出口宏观数据和BBC关于国家影响力的调查数据检验了一国的全球影响力对该国出口的作用，并发现那些被认为释放正能量的国家出口也更多。但是Rose（2015）的研究没有提供国家软实力影响出口的数理分析，且出口企业的异质性特征在宏观数据中难以体现，致使基于宏观数据的分析很难发现国家软实力发挥作用的微观机理。另一方面，如Rose所言，BBC关于国家影响力的调查数据存在诸多缺陷，影响了实证结果的可信度[1]。 dedecms.com

再次，关于出口产品质量的研究也逐渐深入（Hallak，2006；Verhoogen，2008；Khandelwal，2010；Hallak 和Schoot，2011；Gervais，2013；张杰等，2015；施炳展，2014；韩会朝等，2014）。例如，韩会朝和徐康宁（2014）研究发现，出口目的国的经济发展水平与出口到该国的产品质量正相关；张杰等（2014）认为中国出口产品的质量整体上轻微下降，而且政府补贴导致了中国出口企业缺乏质量提升的动力，市场竞争则可以改善产品质量（张杰等，2015）。出口产品质量与出口绩效的关系也与本文的研究相关。通常认为产品质量越高，企业的出口绩效越好（Hallak和Savadian，2009；Baldwin和Harrigan，2011；Kugler和Verhoogen，2012；Crozet等，2012）。有学者就中国企业的出口产品质量和绩效进行研究后认为，中国本土企业出口产品质量总体上呈下滑趋势，因此，从质量角度看，出口绩效也会呈现恶化态势（施炳展、邵文波，2014）。

最后，关于信息不对称导致市场进入壁垒的研究（Grossman和Horn，1988；Bagwell和Staiger，1987；Chen，1991；Tirole et al.，1996；Dasgupta和Mondria，2012；Chisik，2003）。例如，Grossman和Horn（1988）建立了一个包括道德风险和逆向选择的模型，证明了当存在信息不对称时，尚未树立起声誉的新进入企业短期内会处于竞争劣势。Bagwell和Staiger（1987）则证明了当出口企业的产品质量不为消费者所知时，出口补贴不但可以帮助企业更顺利地进入市场，而且改善了出口国福利。 织梦好，好织梦

本文在Cagé和Rouzet（2015）研究的基础上进行了拓展。Cagé和Rouzet（2015）研究了在不完全信息条件下出口国的国家质量声誉[2]如何影响出口。在他们的模型中，出口国的国家质量声誉是外国消费者理性预期的结果。出口企业无法向市场发送关于其产品质量的信息，在面对不了解其产品真实质量水平的外国消费者时只能被动地成为价格接受者。在本文的模型中，这一约束条件被放松，由国家软实力发挥发送产品质量信息的作用。本文认为，国家软实力是产品质量之外可以影响国外消费者对出口产品偏好的出口国的国家因素。国家软实力发挥作用的机理在于，虽然短期内它不会改变国外消费者对出口国平均产品质量的基本认知，然而国家软实力的提升会使国外消费者有理由相信，相比平均产品质量决定的基准价格，支付更高一点的价格是可取的。但是这种购买决策只适用于当国外消费者不了解出口产品真实质量的情形，换句话说，只有当出口企业和国外消费者之间存在信息不对称时国家软实力才能发挥作用。 本文来自织梦

在本文的模型中出口国的国家软实力就个体出口企业而言是外生的，就出口国而言是内生的。国家软实力具有公共品的性质，在信息不对称条件下任何一家出口企业都同等地受到国家软实力的影响。理论模型主要从出口利润以及出口利润增长率两个方面对比分析了国家软实力对出口的影响。实证部分则使用企业出口的微观数据检验了中国国家软实力的发展对出口利润的作用，并分析了制约中国国家软实力发挥正向作用的原因。 本文来自织梦

本文与已有研究的不同之处和边际贡献主要在于：（1）从数理角度和实证角度论证和检验了国家软实力对出口利润的影响；（2）文中的国家软实力指标涵盖了经济、政治、文化教育等多个方面，更具有代表性，通过因子分析有助于辨别在国家软实力的众多因素中哪些对出口利润的影响更大；（3）从结论看，本文研究发现了制约国家软实力发挥积极作用的相关因素，进一步丰富了关于国家软实力和出口关系的研究，且建立在理论分析和实证检验基础上的政策建议也具有一定的参考价值。 本文来自织梦

二、理论模型与研究假说

本文的拓展模型以Cagé和Rouzet（2015）建立的两国模型为基准。两者的主要区别在于，拓展模型中引入了国家软实力，研究在国家软实力影响下企业的出口利润如何变化。

1.基本假设 内容来自dedecms

（1）关于出口企业的假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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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国为出口国，拥有出口导向的工业部门，出口企业用j来表示，每期生产的产品数量标准化为1，且只用于出口。这一假设保证了国内市场和国外市场是割裂的，进口商只有通过购买产品才可能了解产品的质量。由此可以将进口商划分为了解产品质量的进口商和不了解产品质量的进口商。 本文来自织梦

每个企业在进入出口市场时自主选择某一产品质量水平θ。θ为质量参数，服从帕累托分布G（θ），取值范围为[θm，∞]，模型参数为α>1，并令产品质量的无条件期望为μ0，μ0=α／（1-α）θm。对于拥有某一产品质量水平θ的企业j用θ（j）来表示。 内容来自dedecms

出口市场上会有潜在的新出口企业进入，同时会有相同质量水平的出口企业退出，以保证在静态均衡条件[3]下整个出口市场上每一个质量水平的出口企业的总数不变。企业在每次出口前决定是否出口，决策的依据为出口利润是否大于零。出口利润由下面的等式决定：

πt+s（j）=Pt+s（j）-wθ（j）-k（1） 本文来自织梦

其中，t表示企业诞生的时间；S表示该次出口是企业第几次出口；p表示产品的出口价格；wθ（j）+k表示企业的成本，包括生产成本和运输成本，其中k>0，0<w<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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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是产品质量的高低还是出口时间的长短，市场中的出口企业每期都可能受到外生冲击的影响而退出市场。企业遭受外生冲击退出市场的概率为（1-δ），其中δ为企业经受冲击后存活下来的概率[4]。 织梦好，好织梦

（2）关于进口商的假设

进口商每次进口的需求也标准化为1。所有进口商的总需求很大，保证了出口企业总可以销售掉它的产品，但是进口商支付的价格不会超过它对产品价值的预期。每次交易时出口企业和进口商之间都存在随机的一一对应关系，这使得出口商不可能采取价高者得的销售策略，也排除了进口商人为压低价格的可能性。由于产品质量不可观测，进口商只有通过以往的购买经验才能了解产品的质量。对于某一出口企业j而言，了解产品质量的进口商愿意支付的价格由产品的质量决定，用θ（j）表示。不了解产品质量信息的进口商愿意支付的价格由国家质量声誉决定，用μ表示。在静态均衡条件下，国家质量声誉是恒定的，等于出口国所有出口产品的平均质量，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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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s为企业出口的次数；θt为出口国出口产品的平均质量；Nt（θ）代表在t时期具有产品质量为θ的全部出口企业数量之和。 dedecms.com

用ρ（s）来表示所有进口商中了解出口企业j的产品质量的进口商的比例，其中s为该企业已经出口过的次数。任何一家出口企业首次出口时没有进口商了解其产品质量。随着出口次数的增加，了解其产品质量的进口商也随之增加。如果企业无限期出口下去，则所有进口商都会了解其产品质量。于是关于ρ（s）有假设：ρ（0）=0，ρ‘>0，lims→∞ρ（s）=1[5]。

（3）完全信息市场中的出口质量阈值 织梦内容管理系统

在完全信息市场中进口商完全了解它所购买的任意一家出口企业的产品质量。因此进口商愿意支付的价格（即企业可以获得的售价）由产品质量决定，与企业出口时间的长短无关。于是价格可以用下面的等式表示为：

Pt+s=θ（j）（3） dedecms.com

当（1）式中表示的出口利润大于0时企业才会从事出口。将（3）式代入（1）式就可得到企业出口的质量阈值，即： dedecms.com

[6]

在完全信息条件下，当企业的质量水平高于θ*时，出口是盈利的，企业会进入出口市场；反之，企业会退出出口市场。从（4）式的定义可以看到，一国出口质量阈值的高低与该国的工资水平正相关，工资水平越高的国家对产品质量的要求也越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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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信息不对称条件下的产品价格和企业利润 织梦好，好织梦

信息不对称条件下进口商对出口企业产品质量的认知只有通过购买其产品才能获得。对于已经具有购买经验的产品，进口商会给予与完全信息条件下一样的价格，即（3）式表示的价格；如果在t时期对于出口企业j的产品尚无购买经验，进口商判断产品质量的依据只有出口国的国家质量声誉，愿意支付的价格也由国家质量声誉决定。 织梦好，好织梦

在t时期诞生的出口企业j，首次进入出口市场时没有进口商了解其产品质量，产品价格由国家质量声誉决定，即： 内容来自dedecms

Pt+1=μ（5） 织梦内容管理系统

其中，μ表示国家质量声誉；t为企业j诞生的时间。 织梦好，好织梦

经过第一次出口后了解该企业产品质量的进口商增加，用ρ（1）表示。如果该企业持续出口，了解其产品质量的进口商会不断增加，即ρ（s）不断变大，不了解其产品质量的进口商比例不断减少。此时该企业可能获得的产品价格可以表示为： 织梦好，好织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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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p为价格；t为企业诞生的时间；s为企业j已经出口过的次数；ρ（s-1）是出口过s-1次后了解产品质量的进口商的比例。于是出口企业在未来每次出口的期望利润可以表示为： 织梦好，好织梦

Etπt+s=[ρ（s-1）-w]θ（j）+[1-ρ（s-1）]μ-k（7）

（7）式表明随着出口次数的增加，有两个重要因素影响出口企业利润，即国家质量声誉和产品质量的重要性此消彼长。出口的时间越长产品质量对利润的影响越大，国家质量声誉的影响越小。当市场最终达到完全信息时ρ=1，企业获得的利润可以表示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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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w）θ（j）-k（8） 织梦内容管理系统

企业出口的期望利润与其产品质量之间的关系可以表示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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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9）式可以看到，如果在持续出口的过程中产品质量越高的企业其期望利润越高，则必须满足：对于s≥2，有ρ（s-1）>w。该条件等价于假设：ρ（1）>w。 织梦内容管理系统

在给定的时期t，对于一个已经出口过s次的企业而言，何时退出市场取决于未来第u次出口的利润现值，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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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PVt表示出口利润在t时期的现值；s为出口企业已经出口过的次数；u表示未来第u次出口；δ为折现率。当PVt（θ（j））>0时，出口企业未来出口利润现值为正，这种对未来收益的积极预期会鼓励企业持续出口；反之，未来出口利润的现值为负，会削弱企业持续出口的动力，T（θ（j））即为企业退出出口市场的时间。当出口国的国家质量声誉不会发生变化时，即Etμt+u=μt，企业在T（θ（j））时退出出口市场可以实现跨期利润最大化。此外，为了保证均衡的存在，μ必须大于由最低产品质量决定的成本，即μ>wθm+k。

2.拓展模型 本文来自织梦

本部分将对比拓展模型和基准模型来证明国家软实力对出口利润的影响。 织梦内容管理系统

（1）关于国家软实力的假定及其与国家质量声誉的区别

结合前文给出的（2）式可以看到，在已知出口国出口产品质量分布函数和出口企业数量的基础上即可获得出口国的国家质量声誉。国家质量声誉本质上是进口商对出口国出口产品平均质量的理性预期，具有客观性，对于单个企业而言具有外生性，在短期内难以改变。在进口商通过购买产品从而了解产品质量之前，国家质量声誉决定了进口商对出口产品质量的认知，进而决定了其对产品价值和价格的定位。购买决策是一个复杂的过程，受到许多因素的影响。国家软实力（soft power，SP）是影响因素之一，也是除产品质量外可能影响进口商对出口产品偏好的出口国的国家因素，例如经济因素、文化因素、政治因素等。国家软实力具有公共品的性质，出口国的所有出口企业都可以均等地享受国家软实力带来的收益，即进口商对出口国产品的偏好增强。

国家软实力与国家质量声誉的区别与联系在于：第一，国家软实力与出口产品的质量无关；第二，国家软实力对于一国而言是内生的，对于单个企业而言是外生的，这一点与国家质量声誉相同；第三，不同于国家质量声誉的理性和客观性，进口商对出口国国家软实力的感知是感性的，会受到主观因素的影响；第四，对于不了解出口产品质量的进口商，国家质量声誉代表了它们愿意支付的基准价格，国家软实力则通过影响它们的偏好使实际支付的价格围绕基准价格波动；第五，国家软实力对了解出口产品质量的进口商不具有价格调节作用；第六，与国家质量声誉相似，国家软实力具有公共品的性质。 织梦内容管理系统

现实中一国的国家软实力可能增强也可能退化。我们在模型中假定随着社会的发展进步，出口国的国家软实力总是不断增强，向进口商展现了积极的正面形象，具有正向的影响力、说服力和吸引力。进口商对出口国国家软实力的正面感知会投射到出口产品上。当进口商了解出口产品的质量时，它可以保持理性的价格决策，不受国家软实力的影响；当进口商不了解出口产品的质量时，国家软实力会改变它对出口产品的偏好，从而影响其价格决策。价格的变化可以表示为： dedecm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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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式反映了按照曾经是否购买过出口企业，的产品，进口商在t时期交易时愿意支付的价格。其中，μ为基准模型中的国家质量声誉；λ反映了国家软实力影响下价格对国家质量声誉μ的波动幅度，本文称之为价格波动因子。因此有假设：λ>0。

（2）不对称信息条件下国家软实力对出口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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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对第一次出口的影响 织梦内容管理系统

出口国在t时期诞生的出口企业j第一次出口时，进口商以出口国的国家质量声誉作为基本定价依据。当出口国的国家软实力向进口商发送了正面信息时，进口商有理由相信，一家尚未有购买经验的出口企业的产品可能拥有高于国家质量声誉的质量，从而愿意支付稍高的价格。由于国家软实力的公共品性质，任何一家出口企业在面对不了解其产品质量的进口商时，都可以享受到国家软实力带来的这一收益。因此，首次出口的企业的产品价格和利润可以分别表示为： 内容来自dedecm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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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存在国家软实力的影响，则首次出口的企业的产品价格如（5）式所示，利润如下式所示： copyright dedecms

Etπ（t+1）=μ-wθ（j）-k（14） copyright dedecms

对比（12）式、（13）式与（5）式、（14）式可以看到，在国家软实力的作用下，首次出口的价格和利润都增加了λ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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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对持续出口的影响 内容来自dedecms

如果该企业在出口一次后持续出口，则它可以获得的价格和期望利润为： 织梦内容管理系统

不存在国家软实力影响时企业持续出口的价格和期望利润由（6）式和（7）式决定。对比（15）式、（16）式与（6）式、（7）式可以发现，首先，产品质量给定时，国家软实力的影响使得企业可以获得更高的利润；其次，企业期望利润对国家质量声誉的依赖性增强；再者，出口期望利润的变化与产品质量无关，这正体现了国家软实力的公共品性质。 dedecms.com

如果企业无限期地出口，对其而言出口市场会接近完全信息市场，即lims→∞ρ（s）=1。此时，出口企业的利润为（1-w）θ（j）-k，与（8）式中无国家软实力影响时的利润相同。 本文来自织梦

3）对利润变化的影响 织梦内容管理系统

在国家软实力的影响下，只有拥有比国家质量声誉更高的质量，出口企业的利润才可能是递增的。 织梦好，好织梦

（17）式反映了国家软实力影响下出口企业期望利润随出口时间变化，（18）式反映了不存在国家软实力影响下出口企业的期望利润随出口时间变化。对比（17）式和（18）式会发现两种情形下企业利润变化的不同之处：首先，在产品质量给定时，期望利润变化速度不同；其次，期望利润的变化方向有差异。具体而言： 内容来自dedecms

当θ（j）<μ时，两种情形下出口利润都为单调递减，但是国家软实力影响下，期望利润递减的速度比不存在国家软实力影响时快； copyright dedecms

当μ<θ（j）<（1+λ）μ时，国家软实力影响下出口利润为单调递减，不存在国家软实力影响时，这类企业的利润是单调递增； 本文来自织梦

当θ（j）>μ时，两种情形下出口利润都为单调递增，但是国家软实力影响下期望利润的增长速度比不存在国家软实力影响时慢。 内容来自dedecms

4）对出口利润现值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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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家软实力对于在t时期已经出口过s次的企业未来第u次出口的利润现值的影响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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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比（19）式与（10）式可以看到，在国家软实力的影响下企业出口的利润现值更高，这将更有利于企业持续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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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过以上的理论分析，我们做出三个假设。 织梦内容管理系统

假设1：国家软实力的发展有助于增加企业出口的利润。 copyright dedecms

假设2：当产品质量的提高快于国家软实力的发展时，出口利润的增长率随出口持续时间上升；当国家软实力的发展快于产品质量提升时，出口利润的增长率随出口持续时间下降。 本文来自织梦

假设3：当产品质量的提高速度落后于国家软实力的发展时，企业的出口导向性越强，出口利润增长率越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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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计量模型、指标测度与数据 织梦好，好织梦

1.实证模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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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16）式和（17）式里影响企业出口利润的重要因素有产品质量、出口时间、国家质量声誉以及国家软实力。由于国家质量声誉对企业而言是外生的，对所有的企业作用相同，实证模型中不涉及该因素。因此，本部分建立的实证分析计量模型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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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i表示企业；t表示企业出口的年份；2表示与国家软实力构成交互项的列向量，包括lnwage、age与exp_share；εi,t与μi,t为误差项，包含了影响被解释变量的所有其他因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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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指标测度与数据

（1）被解释变量 织梦好，好织梦

被解释变量Y为企业的出口利润。由于无法直接获得企业的出口利润，本文使用两种方式取得出口利润的近似值。一是用企业的出口额代替，用export表示；二是用企业全年主营业务收入的利润率乘以出口额获得出口利润的近似值代替，用pro_exp表示。在理论模型的假设中企业的利润由销售收入减去生产成本和运输成本构成，这与主营业务利润、营业利润和净利润等的定义均有不同。因此，本文使用主营业务收入减去主营业务成本和销售成本来计算企业的利润。这样获得的利润可以近似地看作与理论模型中的概念一致。

为了检验出口利润的增长速度在国家软实力影响下的变化，模型中还设置出口利润的自然对数作为被解释变量，用lnpro_exp表示。 织梦内容管理系统

（2）解释变量 copyright dedecms

产品质量：产品质量很难直接度量，因此主要采用代理指标表示，使用较多的代理指标为产品单位价格。本文中使用的出口利润为企业年度出口数据，不区分产品，因此不适合使用该种方法。理论模型部分的（4）式说明完全信息市场条件下出口产品的质量阈值是与工资成本w正相关的。工资水平越高，意味着对产品的质量要求也越高，否则企业将无法出口。王明益（2014）研究发现，在收入较高的行业中，收入与产品质量正相关。所以，本文使用工资作为企业产品质量的代理变量，并做取对数处理，即lnwag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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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口持续时间：由于数据的有限性很难获得所有企业准确的出口持续时间。同样，国外的进口商也很难准确了解出口企业的出口持续时间，并以之为基础判断出口企业的产品质量。但是企业的注册成立时间比较容易获得。通常企业在市场中持续经营的时间越长意味着企业的产品质量越经得起考验（施炳展，2014）。因此，本文以企业存续时间作为出口持续时间的代理变量，用age表示。企业成立的时间越早出口持续时间越长。 copyright dedecms

出口份额：如果出口利润不是递增而是递减的，那么较高的出口份额会使企业利润状况恶化。该指标使用出口额占主营业务收入的比重来衡量，用exp_share表示。 内容来自dedecms

国家软实力：本文借鉴国际货币基金组织（IMF）Cevik.S.，Harris.R.和Yilmaz.F.（2015）的做法，并结合数据的可得性，从5个维度度量中国的国家软实力，即政治指标、人口指标、文化教育指标、金融发展指标和经济发展指标。政治指标来自Worldwide Governance Indicators；人口指标包括人口出口率、死亡率、自然增长率和总抚养比；文化教育指标包括普通高校数量、研究生毕业人数、本科和专科毕业人数、来华旅游消费额、中国国际旅游消费额以及运动员世界冠军数；金融发展指标包括银行私人信贷占GDP比重、银行z.score和银行成本收入比；经济发展指标包括人均GDP、第一产业产值占GDP比重、第一产业产值与第三产业产值比。这5个维度的指标中有些有较强的相关性，会影响因子分析结果的可靠性，因此，因子分析过程中只保留了部分指标。保留下来的指标首先不存在高度相关性；其次，每个维度至少保留一个指标来保证该维度的信息不会丢失；最后，保留下来的指标具有直观性，易于被国外民众了解。

因子分析的结果中有多个因子，本文只保留了前两个因子。旋转后第一个因子（sp1）中载荷最高的指标为人均GDP与银行成本收入比。第二个因子（sp2）中载荷最高的为政治指标中的Voice and Ac-countabilitv（va）和Government Effectiveness（ge），其次是运动员世界冠军数。首先，这两个因子已经具有很好的代表性；其次，其他因子与这两个因子具有较强的共线性。因此，实证分析时只选择了这两个因子。本文将sp1命名为经济因子，sp2命名为政治因子。

（3）数据 dedecms.com

本文使用的13 000多家出口企业39 160个样本数据，时间跨度为2004～2006年，其中主营业务收入、主营业务成本、销售费用、工资、企业年龄来自于《中国工业企业数据库》，出口额来自《中国海关数据》。国家软实力中的政治指标来自世界银行；人口指标、文化教育指标和经济发展指标中的数据来自《中国统计年鉴》；金融发展指标来自世界银行World Development Indicator。 本文来自织梦

四、实证结果与分析

1.计量方法

因子分析显示经济实力在中国的国家软实力中至关重要，出口活动是显示一国经济实力的重要方面。因此，国家软实力和出口之间可能存在互相影响的作用，这会导致内生性问题。为了克服内生性问题对估计结果的不良影响，本文使用了微观企业数据，数据时间跨度只有三年。对于微观企业而言，国家软实力是一个宏观背景，是多种因素长期共同作用的结果。仅靠企业的个体出口行为很难使国家软实力发生质的变化。因此，在短期内可以将国家软实力看作是外生的，从而保证内生性问题不会严重影响实证分析的结果。此外，本文将使用随机效应和固定效应两种方式来进行估计，通过这两种方法的估计结果对比说明实证模型是否稳健。

2.（20）式计量模型的实证结果与分析 本文来自织梦

表1报告了根据（20）式计量模型所作估计的结果。首先，以出口额export作为被解释变量时，无论是随机效应还是固定效应的估计结果都显示sp1和sp2的系数显着为正。这说明无论是从经济角度还是从政治角度来看，国家软实力的提升都促进了中国企业的出口。但是出口额的增加并不一定说明出口利润增长。在激烈的竞争中企业很有可能在出口额增加的同时利润空间缩小。

再来看以pro_exp作为被解释变量的结果。随机效应和固定效应估计的sp1和sp2的系数依然显着为正。进一步说明从整体上讲，中国国家软实力的提升不但促进了中国企业的出口，而且提高了企业出口的利润。这与理论模型和假设1都是一致的。对比sp1和sp2的系数会发现，前者的系数远大于后者，这说明在构成国家软实力的众多因素中经济因素的作用远大于其他因素。 织梦内容管理系统

当以lnpro_exp作为被解释变量时，两种估计方法下sp1与sp2的系数在1％水平上依然显着。被解释变量反映了出口利润的增长率。在国家软实力的影响下企业出口利润增长率的系数为正，说明中国国家软实力的提升整体上对企业出口利润的变化起到了促进作用。同样，经济因子的作用远大于政治因子。总的来说，在（20）式计量模型中国家软实力的检验结果很稳健。

在理论模型中当其他条件不变时，产品质量越高意味着价格越高，利润也越高，利润的增长速度也会更快。在（20）式计量模型的所有结果中lnwage的系数基本全部显着为正。这说明产品质量的提升对于改善企业的出口非常重要。衡量出口持续时间的变量age的系数不稳健。这可能是由于出口持续时间对出口的影响本身就具有正向和负向两种作用，作用的方向与产品的质量密切相关。衡量企业出口份额的变量exp_share的系数显着为正。较高的出口份额意味着较高的出口利润和利润增长率。较高的出口份额意味着较强的出口导向，企业资源更多地用于开发国际市场，并获得越来越多的国际市场销售经验，有利于增加出口利润和利润增长率。

（20）式计量模型的检验结果支持了假设1，即国家软实力在不受任何约束的条件下对出口利润具有促进作用。但是，现实中国家软实力作用的大小和方向与企业的出口产品质量以及出口持续时间有密切的关系，（21）式计量模型将就此进行检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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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1）式计量模型的实证结果与分析 本文来自织梦

（21）式计量模型的估计结果在表2中报告。（21）式计量模型中的被解释变量为出口利润的增长率lnpro_exp，以便更好地反映企业未来出口的前景和动力。在解释变量中我们依次加入了两个国家软实力因子与lnwage、age和exp_share的交互项。实证检验的结果支持了假设2和假设3。 copyright dedecm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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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列报告了含有lnwage与sp1和sp2交互项的检验结果。sp1和sp2的系数依然显着为正。lnwage与sp1的交互项系数显着为负，与sp2的交互项系数为负，但不显着。这说明国家软实力的影响对企业的出口产品质量提出了更高的要求。当出口产品的质量提升速度快于国家软实力的影响时，出口利润增长率表现为正向；反之为负向。李小平等（2015）研究发现，从趋势上看中国的出口产品质量呈上升趋势，但是从质量绝对值上看，出口产品质量都比较低。王明益（2014）也认为，中国制造业的质量水平整体上缓慢上升。我们的实证结果则显示中国出口产品质量的提升速度落后于国家软实力的发展，这使得在国家软实力影响下产品质量提升而出口利润增长率不升反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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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列和第（4）列中包含了age与国家软实力因子的交互项。两个交互项的系数都在1％水平上显着为负，也就是说在国家软实力的影响下企业出口持续时间越长利润增长率会越低。但是我们不能由该结果得出企业应缩短出口持续时间的结论，因为出口持续时间是通过产品质量来影响利润的。如果企业的出口产品质量提升速度快于国家软实力的发展，那么出口持续时间越长就越有利于改善出口利润增长率。当企业产品质量的提升速度落后于国家软实力的发展时，随着出口持续时间的延长，企业的利润增长率将进一步恶化。韩会朝等（2014）提出的产品“质量门槛”假说认为人均收入较高的国家对产品质量要求也较高。在人均收入不断提高的同时中国消费者对进口品的偏好从某种程度上反映了中国制造的质量提升落后于中国经济发展的要求。这种需求与供给的冲突在出口中表现为出口持续时间与出口利润增长率之间的恶性循环：企业在出口利润增长率恶化时为确保持续出口而降低产品质量，产品质量的降低进一步恶化利润增长率，迫使企业更快地退出出口市场。如此往复最终导致中国制造的“低端锁定”和“低端下滑”。国家软实力则起到了加速这一过程的作用。虽然提高产品质量可以突破这种恶性循环，但是中国出口企业缺乏提升质量的内生动力（张杰等，2015），或者源于融资约束等原因，缺乏快速提升产品质量的条件（汪建新、黄鹏，2015；张杰，2015）。因此，正如实证结果所示，中国产品质量的提升落后于国家软实力的发展导致出口持续时间越长出口利润增长率越低。

第（5）、（6）列里的检验结果包含了企业出口份额与国家软实力的交互项，其中与sp1交互项的系数显着为负，与sp2交互项的系数也为负，但不显着。企业的出口导向性越强在国家软实力的作用下其出口利润增长率表现越差。这意味着在产品质量较低且提高产品质量的动力不足时，以出口拉动经济增长的战略的有效性会面临挑战。出口拉动经济增长的战略是以低成本、低质量产品为基础，并逐渐提升至高质量、高价格产品。但是如前文所述中国出口企业的产品质量整体上提升缓慢。这可能导致出口政策效果偏离战略目标，表现在微观企业层面上即为企业的出口份额越高出口利润增长率越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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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外，在（21）式计量模型的所有估计结果中经济因子sp1的影响力都大于政治因子sp2，与（20）式计量模型的结果一致。这说明在影响出口利润率的众多因素中经济发展水平最为关键，其中人均GDP的载荷最高。因此，在一定程度上可以说中国制造的质量进步速度落后于中国的经济发展速度，并制约了经济发展。 织梦好，好织梦

五、结论与政策建议

内容来自dedecms

中国国家软实力不断提升，但是针对国家软实力对出口影响的研究还很少。本文利用《中国海关数据》和《中国工业企业数据库》中2004～2006年13 000多家出口企业近四万个样本，分析了中国国家软实力对中国出口企业利润的影响。研究的主要发现可归纳为五个方面：第一，中国国家软实力整体上不但提升了中国出口企业的利润，也提升了利润增长率。第二，国家软实力对企业利润增长率的作用与企业的产品质量密切相关。由于出口产品质量的提升速度慢于国家软实力的提升，随着出口产品质量的提升企业的出口利润增长率不升反降。第三，企业出口时间越长出口利润增长率越低。这是由于产品质量提升速度落后于国家软实力的发展，导致企业在利润恶化时为延长出口时间进一步降低质量，形成了出口持续时间、产品质量与利润增长率之间的恶性循环。第四，在出口利润增长率陷入恶性循环时，企业的出口额越高，对出口的依赖度越高，在国家软实力影响下利润增长率也会越差，出口导向型的企业和发展战略都会因此面临挑战。第五，经济发展状况是国家软实力中对出口利润影响最大的因素，中国出口产品质量的发展落后于经济发展，进而又制约了经济发展。 本文来自织梦

外贸是拉动中国经济增长的重要引擎，但是我们的研究结果却显示，如果相应的配套政策不足，以出口促增长的发展战略很可能无法持续。因此，充分发挥国家软实力的积极作用，提高出口对经济和社会发展的贡献，需要注意以下几点：首先，出口企业需要加快产品质量的提升速度，才能更好地利用国家软实力的提升带来的优势。采用新技术、新材料、加大人力资本和科研投入，在传统竞争力优势和人口红利逐渐消失时培养新的竞争优势。加速从低附加值、低质量、低科技含量产品向高附加值、高质量、高科技含量产品转型是实现制造强国、出口强国的必由之路。其次，就供给侧改革而言，无论企业层面还是国家层面都应充分重视满足国内消费者的需求，提高产品质量标准。对于大多数中国消费者而言，产品质量已经成为重要的考虑因素，这为中国企业提高产品质量提供了良好的国内需求环境。再次，国家需要为企业创造产品质量升级的外部环境，例如进一步提高高等教育质量、增强基础性科研投入、改善外部融资环境等，从而减轻企业提升产品质量的成本。最后，加强出口产品质量管理，将产品质量低的出口企业清出出口市场，改善中国制造的声誉，这将有助于进一步提升中国的国家软实力，增强中国企业的国际竞争力。 织梦内容管理系统

参考文献

[1]韩会朝，徐康宁.中国产品出口“质量门槛”假说及其检验[J].中国工业经济，2014（4）：58-70.

[2]蒋英州，叶娟丽.国家软实力研究评述[J]，武汉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09，62（2）：241-249.

[3]李小平，周记顺，卢现祥，等.出口的“质”影响了出口的“量”吗?[J].经济研究，2015（8）：114-129. 本文来自织梦

[4]连大祥.孔子学院对中国出口贸易及对外直接投资的影响[J].中国人民大学学报，2012（1）：88-98.

[5]骆郁廷.文化软实力：基于中国实践的话语创新[J].中国社会科学，2013（1）：20-24. 织梦内容管理系统

[6]施炳展.中国企业出口产品质量异质性：测度与事实[J].经济学：季刊，2014，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