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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建设制造强国是党中央的重大决策，既需要政府运用好宏观经济政策，也需要制造企业不懈努力。而制造企业坚持弘扬工匠精神、不断打造制造精品，将会更大程度地提升我国制造业国际竞争力，进而持续推动制造强国的建设进程。在分析工匠精神从手工业到机器大工业的改变，追踪国内外工匠精神的诸多论述，阐述工业化、企业管理与工匠精神的关系，总结我国与发达国家在制造业表现的工匠精神差距基础上，提出我国建设制造强国必须补工匠精神短板的具体建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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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键词：工匠精神；制造强国；手工业；现代制造业；补短板

党的十八大后，习近平总书记多次强调建设制造强国应培育拥有一技之长的劳动者，并提出：“要把提高职工队伍整体素质作为一项战略任务抓紧抓好，实施职工素质建设工程，推动建设宏大的知识型、技术型、创新型劳动者大军”，“拓展广大职工和劳动者成长成才空间，不断提高思想道德素质和科学文化素质”。《中共中央关于国民经济与社会发展第十三个五年规划的建议》也提出：“推行终身职业技能培训制度。实施新生代农民工职业技能提升计划”，“推行工学结合、校企合作的技术工人培养模式，推行企业新型学徒制”，“提高技术工人待遇，完善职称评定制度，推广专业技术职称、技能等级等同大城市落户挂钩做法”。[1]2016年4月26日，习近平总书记在安徽考察时又明确提出：“无论从事什么劳动，都要干一行、爱一行、钻一行。在工厂车间，就要弘扬‘工匠精神’，精心打磨每一个零部件，生产优质的产品。”[2]2016年底，中央经济工作会议进一步强调工匠精神对2017年发展部署的作用：“引导企业形成自己独有的比较优势，弘扬‘工匠精神’，加强品牌建设，培育更多‘百年老店’，增强产品竞争力。”[3]制造业是一个产品类型广泛、可容纳大量工匠和充分体现工匠精神的实体经济部门，是我国参与国际竞争的关键产业部门和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重要支撑。建设制造强国是党中央的重大决策，既需要政府运用好宏观经济政策，也需要制造企业不懈努力。而制造企业坚持弘扬工匠精神、不断打造制造精品，将会更大程度地提升我国制造业的国际竞争力，进而持续推动制造强国的建设进程。

一、工匠精神是工匠与工业的良好结合

工匠[1]是工匠精神的存在基础。传统意义上的工匠具有以下特点：大部分工匠是手工业劳动者；采用的工具相对简单，工匠的“匠”字构成中的“斤”原意指“斧具”；拥有特殊的专业技能，以一技之长服务社会；提供的产品和服务建立在小规模生产基础上；工匠所依存的企业多为私人企业或合伙制企业，企业规模较小；工匠生产的产品具有一定服务半径，满足相对固定人口规模的经济需求；工匠的专业技能来源于“手把手”“一对一”的师徒传授，师傅带徒弟的模式比较常见，往往学徒出师后其身份才能称之为工匠；工匠经济带有一定的技能垄断和地域垄断，工匠个人甚至所依存的企业群体往往可获得超过社会平均水平的收入。 内容来自dedecms

从产业发展看，经历过多次工业革命后，当今的现代制造业已发展到规模庞大、工艺复杂和自动化程度高的阶段，这使传统意义上工匠云集的手工业处于为全社会拾遗补缺的地位。手工业与现代制造业无论是技术含量还是产业规模都有天壤之别，且传统意义上的手工产品也越来越多地被流水线上的机械制造产品所替代。现代制造业是自然原料与资源通过物理、化学、生物加工实现转化的重大产业门类，工业革命的持续推进和技术扩散，使制造业日益成为工业技术创新波浪式推动和产业化的产物。在历经多次工业化后，现代制造产品类型越来越丰富、产品性能不断提升，产品应用范围越来越广，现代制造过程呈现制造产品形态改变、结构改变、功能改变、用途改变的趋势。在新一轮工业革命推动下，制造业整体呈现跨界组合、广泛集成、流程延伸、用途多样的特点，但现代制造业的产业链条上并非已不再需要工匠。一是现代化流水生产线需要具有专门技能的工人和技术人员进行专业化管理，大规模的现代化企业的生产一线同样需要专业人员；二是即使在先进的生产流水线上，也有一些工种需要手工劳动，需要专业人员的技巧性作业，考验相关人员的技术熟练程度和工作专注度；三是现代产业分工链条中组装环节的机械化程度较高，但零部件生产过程中手工作业程序较多，需要对参与作业人员的工匠精神加以评判与考验。

工匠精神倡导精益求精的理想世界，是一种专业、执着、敬业、守规的职业精神。[2]好的工匠精神是训练有素、敬业爱岗的工匠与优质制造工艺与工序的有效链接。从传统制造到现代制造，社会分工与专业化生产发生了巨大改变，但变化的是生产形态与工作模式，工匠精神的基本要求没有改变，用户对产品性能与质量的更高要求没有改变。工匠精神之所以能成为流行文化，是因为其呈现了人类孜孜不倦追求卓越的完美境界。当然，现代工匠与历史上的工匠有很大不同。传统工匠的基本特征是：单个工匠、独立完成、手工操作、体力劳动、口传心授、边干边学；而现代工匠的基本特征是：大批工匠、集中培养、社会协作、先进设备、智慧劳动、知识传播、产学分离。与传统制造业相比，现代制造业对产品的基本要求没有改变，即质量优异、经久耐用、安全性好、可靠性高、生态环保、精雕细琢、时尚新颖、顾客至上等。无论是手工生产还是机器大生产，最终产品都是为满足用户的基本需求。不能为用户提供优质产品的企业，必定是在生产、工艺、销售或管理的某些环节上欠缺工匠精神的企业。 本文来自织梦

二、工业化进程中的工匠精神

“精神”一词是文化概念，“工匠精神”多指制造领域的技能、精细、坚守、毅力的文化内涵。从企业经营与管理角度看，可从狭义与广义两个角度理解工匠精神。从狭义角度理解，工匠精神指在现有资源与要素供给格局下，依靠特殊专业技能型人才在生产环节持续稳定性投入，实现质量提升的目标。从广义角度理解，工匠精神指在专业化分工条件下，企业内部各环节都以专业化、技能型人才的持续投入为基础，在企业生产、销售、研发、财务、管理的全过程形成人尽其才、专业化经营的局面，推动企业产品质量提高和效益改善，更好地实现企业发展目标。从目前的政策和管理趋势看，大多将工匠精神定义为狭义的企业生产环节内专业化、技能型人才的持续投入，而广义的工匠精神则等同于企业内部管理中各领域的职业精神。 dedecms.com

在我国古代社会，工商业所处地位不高，虽工匠产品带有一定服务半径，但基本的工业文化是存在的，工匠需近距离满足客户的需求。如果本地工匠生产的产品存在明显瑕疵，客户便会减少对工匠产品的需求甚至远距离异地购物，从而形成工匠的优胜劣汰；在不大充分的市场竞争过程中，手工业者需提供性能优异的产品满足每个客户；要求专心从事生产；要求在技能上精益求精满足用户的质量要求。我国没有因为科学技术的突破性创新而开启现代工业化道路，这使传统社会的工匠与工匠文化在我国社会存在更长时间。我国社会基本人际关系稳定，动荡性的社会不安相对短暂；自古以来形成的尊师重教、师道尊严的传统，对传承工匠精神有积极意义；大规模人口数量和我国历史上经济长期居于世界第一位，产生了对手工业者和手工业用品的大规模需求，为工匠精神的形成和发展起到重要推动作用，也提供传承和演化的丰厚土壤。 本文来自织梦

从整个社会发展的现有基础和走向看，工匠精神在市场经济中发挥了重要作用。西方社会作为市场经济先行地区，尤其重视个人能力的发挥。而市场竞争机制的长期作用，也推动企业所有者在生产经营过程中重视各个环节的管理效率提升，尤其是重视生产环节的技术推广、技术应用，重视技能性工人的作用发挥。弘扬工匠精神，符合市场经济的本质要求。工匠精神在各行各业都得到体现是市场经济成熟的表现。在西方工业革命以，西方的工匠文化与我国的工匠文化大同小异，但由技术创新带来的工业革命，推动了西方整个工业生产过程，也创造了新的工业管理方式和新的工业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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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视BASIC”的技术发明人艾伦·库珀（Alan Cooper）在《居民管理》一书中提出工匠精神与质量有关，而工业化与数量有关。他认为，工匠精神完全与质量有关，而不是与速度有关，攸关于“做对事情”而不是“做快事情”。因而，工匠精神由质量来衡量，而不是由速度来衡量。在工匠的日程中，把其技能一遍又一遍地实践，通过经验的累积和能力的飞跃提升，达到最终做对事情的目标。然而，随着一次又一次工业革命的推进，传统意义上的工匠在制造环节的作用趋于下降，标准化、技能化的技术较广泛地取代人工技能，企业管理制度的功能与作用出现了前所未有的变化。以美国19世纪前期的制造实践看，企业管理制度就发生了三次具有重要意义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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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阶段是工匠制（The Craftsmanship Model）：工匠制作为主流生产制造模式，在人类历史上比较悠久，一直延伸到美国的19世纪早期。工匠制的典型特征是相对单一的传承模式，从学徒到师傅需经历较长时间甚至多年的学习演进期。工匠制度依赖于工匠个人的技术能力，但难以进行标准化生产。如果质量不能满足用户需求，工匠将承受难以承受的失去消费者的巨大风险。因此，在工匠制下，由于产品生产更多地依赖于工匠的专门化手工技能，技能水平与产品质量间存在较大程度的关联关系，师傅在售卖产品前需加强对产品质量的严格控制和监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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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阶段是工厂制（The Factory System）：工业革命使技术交易结构发生巨大变化和人员工作性质发生变化，传统的部分工匠成为工厂制度下的新型工人，部分工匠保住工作岗位但需重新学习技能。而传统工匠制下所有者变成生产监管者，工业的动力机制和自动化水平发生改变，就业数量相对下降。在工厂制下，有技能的劳动者得到大规模专业化使用，工厂制下产品质量实现标准化，并且质量得到一定程度的保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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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阶段是泰勒制（The Taylor System）：泰勒制强调科学管理，引进人、资金、设备、原材料、任务、信息6个维度，生产环节操作顺序和方法，并尽可能节约生产时间。泰勒制强调提高企业生产效率不必通过增加工匠数量的方式实现。企业的生产管理目标注重运用工匠，但只是将其作为一个环节。企业实现效率提升借助于专业化工程师的管理规划，监管者和经理层执行工程师的规划。在实践中，泰勒制大幅提高了企业的生产效率，但也在一定程度上忽视了生产质量，因此，监管质量在企业管理中的重要性开始上升。 copyright dedecms

在工业化过程中，的确存在自动化、机械化技术对工匠在一定程度上的替代作用。工业化程度越高，工匠种类和工匠职位将趋于减少。但工业革命并不意味着工匠和工匠精神的完全丧失，因为任何工业化中的技能创造、质量提升都与人的创造能力、知识、技艺提升有关，都需工匠在关键环节发挥重要作用，也需要弘扬工匠精神。第一，工匠还存在于工业化过程中许多制造流程无法标准化、机械化生产的环节。第二，工业设计成为展示工匠精神的新战场。第三，工业品的个性化、多样化开发体现工匠的独特创造。第四，工匠精神在更广泛的领域得到应用。如，发达国家重视软件领域的工匠精神，就是强调软件行业编码技术能力、专利获取能力等。第五，智能制造不意味着工匠精神的消失，而是意味着工匠精神的延伸和扩展。构建智能管理框架，本身就是工匠精神的一部分。工业革命带来的巨大变化还表现在：传统意义的工匠与消费者直接供需见面，而工业化促进了生产和交通领域的快速化，生成了经销商、分销商、物流等流通环节，也使供需的远距离间接链接成为可能；传统的工匠数量众多而分散，工业化使制造业更加集中于城镇，促进了产业分工、产业集聚和知识传播；传统的工匠精神信守师徒口传心授、技不外传，工业化和现代教育兴起使技能与技术大规模扩散与传播成为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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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无论是纵向地总结我国的工匠精神，还是横向分析发达国家的工匠精神，都可以看出，工匠精神是全人类优秀的制造文化，不因地域而有所改变，不因中外有大的差别。工匠精神经历千百年的发展变化，但其精神实质一直存在，代表人类在职业领域共同的精神追求。工匠精神的共同特征是，生产者尤其是生产一线技术工人对产品品质精益求精、身无旁骛的追求，能较好地满足用户对质量、精致、传统、信誉、安全、可靠等方面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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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补工匠精神短板是建设制造强国的重要内容 本文来自织梦

通过多年不懈努力，我国已成为全球制造业规模最大的国家，制造业在推动我国经济振兴方面发挥了无可替代的作用。制造业是最能发挥我国比较优势、提升国际竞争力的产业。[4]然而，尽管我国制造业取得长足发展，但我国制造业在质量、品牌、创新等方面与发达国家同类产业、产品相比较，还存在一定差距。我国制造业领域工匠精神不足已成为“中国制造”与发达国家制造业之间差距的重要构成因素。 本文来自织梦

第一，制造企业尚未形成质量竞争事关企业生死存亡的强烈共识。人们通常认为，发达国家制造业企业重视质量竞争，而我国制造业企业则比较重视价格竞争。有关资料表明，我国制造业每年因质量问题造成的直接损失达1700亿元，而因产品质量问题对下游产业造成的影响和市场份额损失及环境治理造成的间接损失达1万亿元。2013年，我国商品有80％是以价格优势赢得竞争的，而德国、日本等发达国家，以质量优势赢得竞争的比重高达56％，甚至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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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制造产品的品牌形象与号召力有待进一步提升。2016年，瑞士圣加仑大学发布对全球15个国家8000名顾客的调查，结果是瑞士、德国、美国、日本四个国家的品牌形象排在前列，而中国、印度的排序相对靠后。有调研显示，消费者对瑞士品牌化妆品或奶酪愿意支付50％的加价；对瑞士品牌手表，更是愿意支付100％的加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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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制造企业工匠结构组成水平相对较低。有关资料表明，经过培训的高级技工所占比重，我国为4％，欧洲为35％；中级技工所占比重，我国为36％，欧洲为50％；初级技工所占比重，我国为60％，美国为15％。可见，在欧美国家技工组成中，中高级技工占最大比重，而在我国技工组成中，初级技工占最大比重。 本文来自织梦

第四，制造企业生命周期相对较短。从制造业企业寿命看，我国制造业企业生命周期都相对较短。有关资料表明，截至2012年，寿命超过200年的企业，日本有3146家，德国有837家，荷兰有222家，法国有196家，而我国只有10余家。 内容来自dedecms

第五，我国部分制造业企业存在着与弘扬工匠精神相反的强烈短期行为。如，偏好多元投资，甚至偏离主业，而发达国家制造业企业更愿意坚守制造本位；我国部分制造企业重视购买设备，但在培训员工方面却缺乏热情，而发达国家制造业企业更加重视员工培育；我国部分制造企业热衷于通过模仿或并购获得技术，而发达国家制造业企业更热衷于技术自主创新。 织梦内容管理系统

可见，“中国制造”表现为数量型扩张，而发达国家制造业表现为质量型发展；“中国制造”不够重视品牌效应，而发达国家制造业重视品牌影响力；“中国制造”重视利用人力资源，发达国家制造业重视利用人力资本；“中国制造”倾向不断转换发展思路，发达国家制造业更重视职业坚守。 本文来自织梦

从全球竞争角度看，现代制造业的产品竞争更加依赖于质量竞争。质量是制造业企业的生命与灵魂。只要存在产品质量的差距，就存在工匠精神的差距。从工业追赶角度看，后发国家通常存在提升工匠精神的较大空间。制造强国的竞争，不仅表现为数量和规模的竞争，更表现为质量与品牌的竞争，制造强国必须首先是质量强国、品牌强国。我国大规模的工业化未消除中西间工匠精神的差距，我国的工匠精神需向世界先进水平看齐。而弥补工匠精神方面的差距，是缩小“中国制造”与世界先进制造差距的重要途径。 织梦好，好织梦

首先，补工匠精神短板有助于制造业劳动力素质的提高。制造业是资本、劳动力与技术的结合，工匠精神的短缺事实上是高技能劳动力的缺乏。一线工作人员劳动技能的缺乏、专注精神的缺乏、事业心的缺乏，这种缺乏和不足最终将影响企业的产品质量、产品稳定性和品牌形象。补工匠精神的不足，当然包括补工匠数量、补技术能力、补敬业精神。故而应提高制造业整体劳动力素质以改善要素投入结构，进而提升制造业企业的产出质量和产出水平。 织梦好，好织梦

其次，补工匠精神短板有助于企业建立正确的激励约束机制。倡导工匠精神，必须差别化对待工匠精神：付出工匠精神努力的劳动力会得到相应的待遇，而缺乏工匠精神的劳动力则难以得到与工匠精神相对应的报酬。在劳动力市场上，劳动付出与报酬相对应是市场经济的基本规则。注重工匠精神，意味着在企业内部必须建立正确的激励约束机制，发出正确的劳动力价格信号，这将有助于企业薪酬激励机制更有效地向一线工匠倾斜，强化企业报酬对员工贡献的正向激励作用。尤其是，对于企业冗员现象，如果能以是否具有工匠精神、是否贡献工匠精神拉开员工薪酬差距，将有助于企业内部管理中的优胜劣汰，自上而下地深化企业改革，促进企业资源的优化利用。 织梦好，好织梦

再次，补工匠精神短板有助于增量化地扩展制造产品的消费市场。我国制造业国际竞争的传统模式是以低劳动力成本、高密度资本等要素的密集性投入为基础，在国际市场上以低价格为主要竞争模式，制造业产品在发展中国家的市场占有率扩张快于发达国家。但随着国内各类成本的上升和制造业内部结构的改变，制造重心将会沿着产业链、价值链攀升，单纯的市场竞争方式将不可避免地发生改变。通过补工匠精神的短板，将促使整个制造业不仅要重视价格竞争，还要更加重视质量竞争、技术竞争，增加中国制造参与国际市场竞争的维度，有助于在稳定发展中国家市场的同时，开拓发达国家市场，提升我国制造业的全球影响力。

最后，补工匠精神短板有助于提高对内对外开放水平。工匠精神是企业的重要竞争力，补工匠精神有助于提升企业的竞争力。在一个要素流动和产品竞争全球化的时代，企业的竞争力是国际性的。与缺乏工匠精神的企业相比，拥有工匠精神的企业更会利用人力资源、开拓国内外市场。从全球竞争的角度看，如果更多的制造业企业重视补工匠精神的短板，将有助于我国企业在国际市场竞争中缩小与发达国家企业在“工匠精神”这一要素投入方面的差别，在更大范围组织工匠和更有效地培育工匠精神，提高我国制造业企业的对外开放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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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建设制造强国弘扬工匠精神的建议 内容来自dedecms

培育工匠精神是建设制造强国的重要一环。没有工匠精神的充分弘扬，建设制造强国就会缺乏基础支撑。深入贯彻党中央关于工匠精神方面的重要思想，并采取相关积极措施加以落实，有助于高质量提升与弘扬工匠精神，加快建设制造强国进程。 dedecms.com

第一，在全社会各行业倡导和弘扬工匠精神。鼓励各个行业的员工练好基本功，钻研基本技能，促进工作效率、工作能力、工作专注度不断提升，增进各行各业包括整个制造业领域工匠精神。 织梦好，好织梦

第二，制定促进、弘扬和提升工匠精神的相关政策。建议有关部门借鉴德国与日本等国经验，厘清政府与市场的边界，明确政府在推动和弘扬工匠精神方面可发挥作用的能力和范围，把弘扬工匠精神作为建设制造强国的重要内容，制定有利于弘扬工匠精神的政策，在全国制造业领域范围推进工匠精神。 本文来自织梦

第三，建立促进和弘扬工匠精神的机构。在大部门体制改革背景下，增加政府机构编制与人员要慎之又慎。但作为一个在微观上有其现实意义在行业管理中具有深远影响的工作，在政府行业管理的教育培训部门设置工匠精神提升与推广机构很有必要。如，美国就设有国家工匠精神中心，其主要任务与工作主旨是保护、提升、维系工匠精神，主要借助教育、培训、社区服务、研究等方式，在国家、地方和社区层面保留和延伸工匠技能。建议我国可在工信部设置类似机构，对企业工匠精神进行动态调研、观察、分析，推动工匠精神的教育、培训，并提供相关的政府服务。 织梦内容管理系统

第四，创造有利于工匠精神发挥和弘扬的环境与条件。在宏观经济政策上，实行稳定、有效与合理的公共政策，正确引导社会预期，实行有利于制造业发展和转型升级的政策。好的政府政策管理，有利于工匠精神的充分发挥和弘扬。坚持政策管理中的问题导向，坚决制止盲目性社会投机行为，重视政策的精细化和科学化设计，注重实体经济核心竞争力的培养，为工匠精神的发挥创造有利的环境与条件。 本文来自织梦

第五，鼓励企业践行追求卓越、争创一流的工匠精神。我国制造业企业要在全球竞争中后来居上，就不能在工匠精神的竞争中落伍。制造业行业的各类企业在工匠精神的创设与弘扬上应与国际同类行业的一流企业对标，寻找企业与国外同类优秀企业在工匠精神方面的差距，制定有效措施积极追赶。全国大中型制造业企业应率先总结和提炼各具特色、能够展现企业专业优势的工匠精神，把其作为加强内部管理和提升企业市场形象的组成部分。

第六，积极培养与造就大批有知识、肯钻研、有韧劲、有能力的现代工匠队伍。按照党中央的要求，更加重视高等职业技能教育专门人才的培养。落实好《国民经济与社会发展第十三个五年规划纲要》，积极实施“专业技术人才知识更新工程”和“劳动力素质提升行动”，[5]大力推行终身职业技能培训制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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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进一步学习、总结、借鉴和提炼人类在工匠精神积累中的经验。工匠精神作为优秀的制造文化，在中外都有悠久历史和典型范例、有去粗取精去伪存真的发展过程、有正确的理论总结与阐述。弘扬工匠精神，需深化工匠精神研究，总结国内外的成功经验，总结工匠精神的发展演化规律。

第八，实现政策联动提升工匠精神。制造强国建设要结合质量品牌提升工程等政策，实现政策推动上合作互动，强化政策对工匠精神的引导和激励作用。 织梦好，好织梦

参考文献： 本文来自织梦

[1]中共中央关于国民经济与社会发展第十三个五年规划的建议[EB/OL].[2015-11-04].新华网，http：//news.xinhuanet.com/mrdx/2015-11/04/c_134781010 ht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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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习近平.在知识分子、劳动模范、青年代表座谈会上的讲话[N].经济日报，2016-04-30.

[3]新华社.中央经济工作会议在北京举行，习近平部署2017年经济工作[EB/OL].[2016-12-16].凤凰新闻，http：//finance.ifeng.com/a/20161216/15083353_0.shtml. 织梦内容管理系统

[4]周民良.积极加快制造强国建设：国际环境、国内要素与政策匹配[J].经济纵横，2016（4）：31-38. 织梦好，好织梦

[5]国民经济与社会发展第十三个五年规划纲要[N].人民日报，2016-03-18. 内容来自dedecms

[1]按东汉许慎在《说文解字》的提法，“匠，木工也；工，巧饰也”。工匠在一定程度上指具有技巧性的木匠。东汉以后，人们把百工称谓“工”，而工匠逐渐演化为具有技能的专业工人。在中外历史演替过程中，工匠多指手工艺人，也称之为匠人。按照各类归纳，工匠涉及的主要职业有：木匠、裁缝匠、泥瓦匠、画匠、兵器匠、染匠、雕刻匠、剃头匠、马具匠、制革匠、织匠、钉匠、帽匠、枪匠、绳匠、陶匠、锁匠、铜匠、铁匠、金匠、石匠、车轮匠、刀匠、鞋匠、皮货匠等数十种。

[2]所谓专业，就是一线员工懂工作流程基本原理，掌握基本技能，能够熟练操作，了解行业进展；所谓执着，就是一线员工要一心一意为企业和用户服务，不能“三天打鱼两天晒网”，集中精力在工作时间内达到工作基本要求；所谓敬业，就是干一行、爱一行、专一行，存在强烈的职业爱好，不随意跳槽，不随意泄露公司技术诀窍；所谓守规，就是遵守国家法律、行业规则、管理规范，不违反公司基本制度，不弄虚作假，不偷工减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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